重 逢

Day 1 - So long, Zurich

仍然記得初到此地的震撼。

是Norbert說我得來這裡看看的吧。
蘇黎世的特別不只是它的風景，
而是一幅由街道、地標、空氣、人們拼湊而成的立體畫。

從火車站一路往湖邊走，
我記得我來過這裡：
在大教堂偶遇過朋友們，
教堂獨特的氣味，
在木地板走路的聲音，
在狹窄的樓梯一路走一路喘氣，
教堂頂樓開揚的風景，
像是難以言喻的似曾相識，

原來已經到了教堂關門的時間。

記得在這裡走了一段路到湖邊，
從橋底通往另一端的小道還在，
那裡有許多天鵝，
有人在吃披薩，
有人在玩音樂，
熱鬧但不令人煩躁，
把頭一轉就能望到蘇黎世的景色，
我在哪裡休息過，買過漢堡，用過怎樣的構圖，
都記錄在感官裡。
即使時隔八年，
我好像不曾離開這裡。

但這是二零一六年，
我們享受在這天氣下散步，
享受蘇黎世湖的廣闊和自在，
我們說了好多句好美麗，
距離雪山越來越近了，
天突然下起雨來，
帶點好運地能看到莫奈的真跡，
順道在獨特的法律圖書館走了一轉，
差不多九時但天還是亮的，
用火爐焗的披薩味道令人難忘，
離開時還能看到一點聖母大教堂襯托的夜色。

回到酒店時能充分感受身體的疲倦，
但這是漫長而美好的一天，
能趕及到大教堂的觀景樓是幸運的，
蘇黎世是我最喜愛的城市，
碰巧你也喜歡，就更覺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