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FHEBEN

友人從芬蘭寄來了聖誕卡,又一次想起一個多月前和她談到的事情。

原來自上一次見面已是九個月前的事,整整九個月,我竟難以說出自己有些甚麼經歷,
日子是過得多麼不踏實,不實在。
那是悠閒的一天,天是難得的藍,而且能確實感覺到陽光的暖和,
散步間她提到北極光,在收到名信片後我更確信,如果能拍到這麼的一幅照片,想必就是所謂的死而無憾吧。
敬佩友人朋友為愛情的付出,但於我而言,是愛情不足以成為生命的動力,抑或是能忍受的生活已是足夠的好?
她一再提到希望我可以找到喜歡的工作,我方醒覺二十四歲當晚說這會是虛妄及遺忘的一年是怎麼一回事。
帶點隨意地她送了我一塊小木頭,不禁想起多年前曾寫道想當一根浮木,大抵自那時起已沒有再努力過。
在機場送別友人回家路上,那是良久再次有「新一天」的感覺。
無論如何,為友人在那想像中的理想國的生活由衷的感到高興。

倘若十一月是屬於November Rain的,那十二月就屬於夢醒時分。
又即使十一月的雨的旋律曾使我斷腸,
The Best of Times那種將沉澱後的觀念與經驗的綜合似乎更適合現在的自己。

平安夜晚,少了空虛,更多的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