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ERNAL RECURRENCE

一年前的除夕夜,寫下了這樣的一段話:
「帶著某份沉重感,一個時代悄悄地結束。
然而,好些事情尚沒結束,好些感覺尚未消除,同時,好些事情尚未發生,好些人你尚未遇見。
硬要以一句作結尾的話,無論是一年,抑或是一個時代,我們都需要時間替我們為這些那些人和事作見證。
也許,到最後,所謂結束仍是諷刺地標誌著另一個開始。」
一年過去,現在讀起這段文字來,大有不知所以之感。

從來對"Manage"這個字眼沒甚麼好感,
然而,友人一句"You can't manage the truth",
放在這一年的經驗脈絡下,
讀起來多麼鏗鏘。

這樣又過了一年,
沒甚麼必然要回顧的事,亦沒甚麼所謂New year resolution。
倘若非得回望不可的話,
多少是明白了甚麼事情都能結束,及希望與絕望皆為虛妄。

大概馬克吐溫是對的,
年輕而悲觀,是最悲哀的事。
自那年起,便一直愛上層樓,
但在某些事情結束前,
尚且不能迫近虛無的邊緣。

倒數時刻,窗外一片歡騰的氣氛,
"He who has a why to live can bear with almost any how",
尼采這句話,在我心裡沉澱。

Yet another year.